&esp;&esp;俞鹿笑道:“走不动难道你背我去吗?”
&esp;&esp;“嗯。”
&esp;&esp;“行了,跟你开玩笑的。” 俞鹿摆弄起了手机,看原主的行程表:“估计只是低烧,在家吃点药就行了。”
&esp;&esp;既然是穿越后遗症,过段时间就该消失了吧。
&esp;&esp;沈秋弦一顿,似乎拿她没辙,暂时妥协了:“那好吧,先在家量一下温度再说。我去拿体温计。”
&esp;&esp;俞鹿闻言,头也不抬,“哦”了一声。
&esp;&esp;她早就习惯了生活大小琐事都有人帮忙打理好的日子。
&esp;&esp;不过要论“伺候”得她最合心意的,一定是沈秋弦。
&esp;&esp;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
&esp;&esp;记得沈秋弦刚来俞家的时候,有着严重的心理问题,一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整夜整夜不睡觉,也不让人碰他。那会儿是俞鹿罩着他比较多。
&esp;&esp;但是,从十五六岁开始,状况就渐渐颠倒过来了。
&esp;&esp;沈秋弦成长得太快,自立而优秀。已经不需要旁人操心,也没有俞鹿指手画脚的空间了。
&esp;&esp;不过沈秋弦还挺会投桃报李的。对家里的事尤其是她很上心,有时候俞鹿甚至觉得他像个家长,总是默默地料理她的事。
&esp;&esp;这小子的智商很高,总是可以完美地理解她的需要,给出最优解。还随传随到,予取予求。俞鹿也就渐渐地被“养刁”了。
&esp;&esp;说实话,有他在,还是很省心的。
&esp;&esp;本来多可贵的情谊,被系统一说,怎么突然就有种变味了的感觉。
&esp;&esp;转眼,沈秋弦就在医药箱里找到了温度计。
&esp;&esp;量了体温后,他对着日光灯,仔细看了读数:“37度5,那就暂时不去医院了,在家吃点药,观察一下再说吧。”
&esp;&esp;俞鹿已经检查完原主的通告了,收起了手机。
&esp;&esp;“头疼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吧。”沈秋弦拧干了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蹲在了床边,与她视线齐平,柔声道:“姐,我现在出去买药,顺便打包一些吃的,最多半小时回来,你在家等我。”
&esp;&esp;“网上买就行了吧。”
&esp;&esp;记得新闻里,沈秋弦凡是出活动、赶飞机,基本都会被堵得水泄不通。保镖不断把疯狂的粉丝往外推,才能开出一条路来。
&esp;&esp;虽然不是以爱豆的定位来出道的,但长了这么一张招蜂引蝶的脸,沈秋弦的很多粉丝比爱豆粉都狂热。
&esp;&esp;“不了,买药还是现场和药剂师说比较清楚。”沈秋弦温柔地笑了笑:“放心吧,我开车去,帽子口罩都戴着,不会被看到的。你歇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esp;&esp;“哦,我不太有胃口,就买……”
&esp;&esp;沈秋弦眨了眨眼,笑着替她答了:“周财记的柴鱼花生粥,还有葱油饼。”
&esp;&esp;俞鹿:“……”
&esp;&esp;全中了,这小子是会读心吗?
&esp;&esp;她翻了个身,在半空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吧。
&esp;&esp;
&esp;&esp;当晚,吃了退烧药,再睡了一觉后,俞鹿精神好转,胃口也恢复了。
&esp;&esp;沈秋弦将食物热了热,端到了餐桌上。
&esp;&esp;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沈秋弦用勺子拨了拨冒着热气的粥,轻声说:“姐,听说你和叔叔吵架了。”
&esp;&esp;俞鹿不置可否:“算是吧,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esp;&esp;在这个时空,收|养孩子的必要条件是“无子无女”。
&esp;&esp;也就是说,俞正棠想让沈秋弦作为亲生儿子,在法律上认祖归宗,就必须解除和俞鹿的父女关系,连养父女关系也不能有。
&esp;&esp;涉及到财产、股份方面的继承问题,血浓于水,正常人都会选择亲生的,放弃抱错的。
&esp;&esp;当时的俞鹿才十二岁,要是解除了关系,就轮到她回福利院住了。
&esp;&esp;到底养了她十二年,手心手背都是肉,俞正棠对这个女儿还是很有感情的。
&esp;&esp;所以,认回沈秋弦后,俞正棠和自己的秘书——一位不婚主义的女士秘密签订了协议,让秘书成为俞鹿的新监护人。
&esp;&esp;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