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面热热闹闹地来了一群以他爹吕醇为首人接他回城去,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身上那两个洞时到达了顶峰。虽然做雅贼不是什么丢脸事情,可是这般模样出场,却可以叫他被人笑话一辈子。何牡丹果然够小气。
&esp;&esp;忽见牡丹过来笑道:“吕十公子,您也别以为我是故意您。您若是信我话,回去后这伤口处好也晾着,别包扎,待到伤口结痂又再说,对您只有好处。您若是实不肯听,也由得您。”
&esp;&esp;吕方一呆,莫非这还是为了他好?这治疗方式可真是别开生面。
&esp;&esp;忽听吕醇一声厉喝:“孽障还不赶紧过来跟我回去?你要丢脸丢到什么时候?”
&esp;&esp;吕方硬着头皮迎着自家老爹要吃人目光和众人想笑又不敢笑目光,以及芳园仆人们指指点点,挺着胸膛,满脸微笑,温文尔雅地维持着风度上了马车。
&esp;&esp;吕醇恨透了牡丹,又恨自家儿子不争气被拿住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叫马车夫开路。
&esp;&esp;“吕老,十公子,您们慢走。”牡丹立那里对着吕醇行了个礼,又笑眯眯地对着那群跟着吕醇来人行礼道:“各位慢行,今日来不及,改日做东。”
&esp;&esp;吕醇“哼”了一声,礼也不回,挤上马车扬长而去。吕方趴窗口看着牡丹身影越来越小,一边问吕醇:“爹,干嘛来了这么多人?”
&esp;&esp;吕醇恶声恶气地道:“你难道不知我那里向来人多么?这死女人派了个大嗓门丫头和个大力气小厮去,去了也不说清要干什么,就说要见我。我想着也是来求你,便没有理睬。谁知这二人就硬往里闯,还嚷嚷出来,弄得所有人都知晓了,便都要陪我来。”又戳了戳吕方头:“你什么时候才能省点事?得到钦点评审牡丹花会,这是何等荣耀,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你却拿着不当回事”
&esp;&esp;吕方不乎地一笑:“这算得什么?不能钦点牡丹花会我也照样能种出好花儿来。”
&esp;&esp;吕醇大声道:“你不乎我乎我不想后赢了人家还说是你去四处偷窥,又给我通风报信,还会上打让手才赢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你,你要自毁前程气死我么?”
&esp;&esp;吕方顿时沉默下来。父子二人都沉默不语,半晌,吕方才打破沉默:“今日怎不见曹万荣?”
&esp;&esp;吕醇道:“他与这女人本就是死对头,只是给我派了马车,没跟来。”他目光投向吕方伤处,心疼得要死:“曹万荣说得没错,这毒妇实太过恶毒。连包扎都不肯给你包扎。到了城里先去医馆给你瞧瞧。”
&esp;&esp;吕方心不焉地道:“有人去我们家园子里盗花,不也是同样下场么?包不包,倒也没那么要紧。”
&esp;&esp;吕醇一时无话可说。
&esp;&esp;父子二人回到住处,曹万荣早外头候着了,看着吕方惨样,目光复杂地寒暄问讯了一回,又请大夫来忙乱一回,道:“怎样,我没说错吧,这女人恶毒胆大得很。分明知道你是什么人,偏生还下这样毒手,实不可原谅。却又狡猾,让人抓不着她错处。”
&esp;&esp;“罢了,我怨不上她。”吕方心不焉,不置可否地望着那两个伤口发呆。她想必是故意杀鸡儆猴,做给人看吧?她一个女人,想来是不容易。他苦笑了一下,他可真够倒霉,恰好撞到刀口上去了。
&esp;&esp;经过此事之后,芳园内外都很是安生了一段时间,陌生面孔也没了,喜郎等人遇到牡丹,都情不自禁地带了些害怕和敬畏,做事儿利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