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比起来,百万人着实不多,也不过是几千人里面藏着一个奇葩而已,自然不具备代表性。
&esp;&esp;就好像每天全世界都有许多未成年人逃学,但最终纯粹因为不想上学还混了个环保小公主称号的,全世界也就一个人而已,大多数人逃学,那就是逃学。
&esp;&esp;当然那位小公主已经沉寂了,大概还在跟高中知识死磕,但这些宁为并不关心,因为沉浸在学术的世界里,有趣的事情太多了。
&esp;&esp;即便是芯片设计这种听起来就极为复杂且严肃的项目其实同样如此。尤其是芯片设计本就是协同性要求极高的一项技术,对于总览全局的人来说,即便是各个部门都给出了正确的结果,将之结合起来的时候,往往也能发现许多有趣到会导致系统性灾难的问题。
&esp;&esp;就好像宁为希望三维硅通管cpu能偶集成ai识图功能,这就需要芯片内的cpu、ddr、总线、ai处理器、ipi,都能完美的工作。
&esp;&esp;那么当ipi采集到图像,储存入ddr,ai处理器进行识别,然后由cpu进行验证计算,一整套工序需要考验ipi速率跟能力,da的速率跟能力,总线是否匹配,ddr速率,ai处理器识别速率跟匹配,cpu交互效率等等……
&esp;&esp;即便每个部门负责的一块功能都能在验证时达到完美,但将每个完美的功能全部综合到一起的时候,哦豁,芯片刚跑就开始发烧,是从头开始设计,还是丢给下游厂商去堆散热就成了一个问题。
&esp;&esp;而对于宁为来说,他要做的是通过全局考量,从理论上不但让一个个部门给出各自完美的解决方案,还要有预见性的解决一些将所有功能综合起来还不会出现太大问题的统筹性指导。
&esp;&esp;极具挑战性且极为耗废脑力的工作,一旦沉溺,问题就会很严重。比如吃饭、喝水时都会考虑问题是如何出现的,又该如何解决,自然就不会去深入琢磨其他人的想法。
&esp;&esp;更何况就算要琢磨人的想法,也不如去看实验室各个部门之间沟通的那些交流(tuiguo)记录。理科文化人之间为了工作而撕逼往往能展现出极为强大且远超文档记录的文字功底。那些充满了内涵的语言,足以让许多文学类博士都为之汗颜,可以说极为充分的展现了华夏文字的博大精深。
&esp;&esp;当然,那些都是闲暇时才会干的事,对此宁为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还学了几手……
&esp;&esp;此时,宁为就在勾勒着芯片内部放大后的结构,试图从理论上解决在三维通管中出现的一个信号可靠性验证问题。
&esp;&esp;电话被他直接按了静音,丢在一边,直到小猫从显示器里主动跳了出来。
&esp;&esp;“喵,我亲爱的宁为主人,来自鲁师兄的电话已经在五分钟内做了第三次连接,按照您之前的吩咐,特别来通知拉!”
&esp;&esp;这是宁为每次将电话静音之前跟三月打的招呼,如果通讯录中同一个电话,在五分钟内打来三次,又或者满足在五分钟内,有超过十个通讯录内的电话,就要主动提醒他。这也是他总结出的规律,一般发生这种情况就是真有重要的事情找他了。
&esp;&esp;至于那种打过一次电话之后,没人接就没有继续打的电话,说明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完全可以等闲下来的时候再回过去问问情况。
&esp;&esp;所以收到提示,宁为先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接通了鲁东义的电话。
&esp;&esp;“喂,鲁师兄,你不是出去开会了吗?有什么指示?”
&esp;&esp;“嗯……刚刚诺贝尔基金会主席对昨天晚宴上那个人的回应你看没看?三月奖筹备组那边打电话给我了,说是你人找不到,问是不是该对今年获奖者一些更多的关怀性许诺,或者给予一定的回应。我也没处理过这种情况,所以还是想着打个电话问问你……”
&esp;&esp;“这事我还不清楚,等我先了解一下吧,你给他们发个消息,我了解之后再联系吧,你不用管了。去好好沟通吧,毕竟在开会呢。”
&esp;&esp;“嗯,那我挂了。”
&esp;&esp;说完,鲁东义干脆的挂了电话。
&esp;&esp;宁为叹了口气,然后看向屏幕中的小猫,问了句:“刚才电话你听到了?那位基金会主席又回应了什么?”
&esp;&esp;“喵……”
&esp;&esp;在小猫扒拉了一下爪子之后,一段小视频自动在宁为的电脑上播放。
&esp;&esp;“……对于我们一贯的包容态度来说,尼尔斯·库尔斯顿的发言是不负责任的,尤其是对于一位评审委员会成员来说,他的表态违背了诺贝尔奖一贯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