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眉：“你怎么样？”又急又担忧，关怀情切。

&esp;&esp;那边上楚归眼睁睁地望着这一幕，自己却身不由己地往后踉跄两步，然后推金山倒玉柱似地跌了下去。

&esp;&esp;哗啦啦……

&esp;&esp;身后一排琳琅满目地华丽戏服，随着他一推尽数委地，锦绣华缎，精致繁复，重重叠叠地落了一地。

&esp;&esp;楚归跌在这许多的戏服里头，一时爬不起来……或许是根本都不想动。

&esp;&esp;他只是望着继鸾跟柳照眉，或许只是看着继鸾。

&esp;&esp;一双极好看的凤眼里头，水火交煎。

&esp;&esp;这会儿，门口上老九等几个亲信闻风而至，老九见状心中咯噔一声，唤了声“三爷”，整个人抢过来救助。

&esp;&esp;老九扶着楚归的手臂，将他扶了起身：“三爷……”本想问他可还好，但望着楚归的神情，却嘎然而停。

&esp;&esp;身上倒是好的，没有受伤，但是里头就不一定了。

&esp;&esp;老九惊心：跟随三爷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这样儿。

&esp;&esp;老九暗暗叫苦，扶着楚归，便冲那边的继鸾使眼色。

&esp;&esp;楚归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一寸寸地疼，望着面前的两个人，垂在腰侧的颤抖的手指忽地碰到一件硬硬地东西，楚归记得，那是自己放在腰间的枪。

&esp;&esp;他心里的火烧着，舞着，化作咆哮蠢动的杀意：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从没有。

&esp;&esp;“你大概忘了你的身份。”楚归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esp;&esp;继鸾气他对柳照眉出手，一时冲动才拍了他一掌，却没想到竟会将他推倒，她也看到老九拼命使的眼色，心中叹了声，垂眸道：“对不住，三爷。”

&esp;&esp;楚归看着她，道：“你过来。”

&esp;&esp;继鸾心头一颤，看看柳照眉，很是犹豫。楚归道：“怎么？”

&esp;&esp;他的手握住了那冰冷的铁东西。

&esp;&esp;一念天堂，一念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