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杨玉蝉瞠大眼睛，很想问“这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在瞎说？”，但又不敢。

&esp;&esp;因为之前杨玉燕说日本的将军、大名都养小男孩当情人，人人都以为她是在瞎说的，但小林老师讲课的时候说这是真的，说这是非常真诚的爱情，还有将军写给情人（男）的情书呢，小林老师还当堂背了一小段，非常之感动！

&esp;&esp;全班学生都愣了。

&esp;&esp;男同学们更甚。

&esp;&esp;这真的太不可思议。

&esp;&esp;太刺激了。

&esp;&esp;杨玉蝉看施无为，有点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esp;&esp;施无为听了一顿饭日本人吃什么，后面杨玉燕还说日本天皇会吃腌臭了的鱼，因为这鱼太珍贵，所以只有天皇能吃云云，他也保持着高专注力一直听着，结果他自己的饭都没吃多少。

&esp;&esp;午饭过后，祝家母女三人去午睡了。

&esp;&esp;代教授和施无为都没有这么奢侈的习惯，坐在小阳台上读书。

&esp;&esp;代教授发现施无为把他读过的关于外国的著作又翻出来重新看了，笑着问他：“重温旧书，有没有新的感悟？”

&esp;&esp;施无为合上手中这本日本作者的书，叹了口气说：“纸上得来终觉浅啊。”

&esp;&esp;他在学习外语时，读过海量的外文著作，自以为已经十分了解那些外国人了。但他近来才发现，他所谓的了解太浅了，燕燕虽然不像他读过这么多书，但她对日本的了解却远远胜过他。

&esp;&esp;代教授笑道：“你不要被燕燕吓住了。她也没有去过日本，对日本的事也是一知半解。她只是敢说，敢于发言，所以显得好像知道很多。”

&esp;&esp;施无为说：“这我知道。我非常羡慕燕燕的胆子。但我也确实觉得自己学的远远不够。”

&esp;&esp;代教授欣喜不已：“你能这么想就很好了。”

&esp;&esp;要知道，以前他最发愁的就是施无为自觉自己已经“学够了”！

&esp;&esp;施无为以前常说，他家的人以前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他现在能在大学读书，能学会这么多国家的语言，能读几百本书，自觉已经满足了，已经够了。

&esp;&esp;他会继续留在大学，只是因为他不知道离开大学以后该去哪里。他已经把大学当成了家，当然不想离开家啊。

&esp;&esp;他会继续学习，也是因为代教授让他学。他是为了报答代教授恩情，就像孩子听父母的话一样。

&esp;&esp;他并没有自主向上求学的愿望。

&esp;&esp;这也是代玉书一直不放心把施无为送出去的原因之一。

&esp;&esp;他自己没有主动求学的意识，把他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没有旁人的督促，他真的会一个保持学习的劲头吗？

&esp;&esp;直到现在，施无为终于说出“我学得还不够”了。

&esp;&esp;代玉书简直是死而无憾了！

&esp;&esp;他恨不能马上就把施无为送出去！

&esp;&esp;现在国内情景也不好了，学校里也未必就一直安全，外面也是一日三变，真现在还走得掉，最好还是尽快起程。

&esp;&esp;代玉书在心里盘算片刻，又犹豫起来。

&esp;&esp;他想起施无为对杨玉蝉的感情。

&esp;&esp;虽然那感情刚刚才萌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长大，但这毕竟是这个少年人第一次萌发的爱情，假如初恋意外夭折，那对施无为来说一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esp;&esp;要不要建议杨玉蝉也跟着一起出去留学呢？

&esp;&esp;代玉书其实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esp;&esp;杨玉蝉肯定是不愿意的。这个女孩子责任心非常强烈，对家庭，对母亲，对妹妹，对同学，她都有着强烈的责任心。

&esp;&esp;让她现在抛弃家庭、姐妹、妈妈，自己出去留学。她肯定不能答应。

&esp;&esp;那要不要说服杨玉燕和杨玉蝉一起出去呢？

&esp;&esp;代玉书已经思考过很多次了。

&esp;&esp;要想让杨玉燕出去，只怕要说服两个人。首先就是对女儿爱如珍宝的祝颜舒女士，她会不会愿意放手，让两个女儿出去留学呢？

&esp;&esp;祝颜舒女士肯定是不会阻拦两个女儿求学的，但问题是……她很有可能跟着一起出去。

&esp;&esp;母女三个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