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次顺天府乡试,奴才一时糊涂,收了一些考生的银子,今天也不知道是被谁捅到了皇上面前,肃顺请旨查办,还恰好抓到了两个最关键的证人……。”
&esp;&esp;知道时间紧急,柏葰言语飞快的坦然承认了自己参与科举舞弊的事,恳求鬼子六为自己开脱求情,然而还没等柏葰说完,一队打着火把的御前侍卫就已经粗暴的直接冲进了后花园中,为首的还不是别人,正是肃顺的死党兼柏中堂的死对头领侍卫内大臣——景寿!
&esp;&esp;“奴才拜见王爷!咦,柏中堂,你怎么也在这里?怎么还在向恭王爷行礼?”
&esp;&esp;还别说,看到柏中堂双膝跪在鬼子六面前还满脸泪痕的模样,景寿还真被吓了一大跳。然而更令景寿傻眼的是,看清他的模样后,柏中堂又站了起来,昂首说道:“好快的速度,好狠的手段,为了抓本官,连御前侍卫都派出来了!不过景大人,下官是犯了谋反罪吗?还要有劳你亲自动手?”
&esp;&esp;“啥?”
&esp;&esp;景寿彻底晕菜了,那边的柏中堂亲信靳祥则也突然忠心爆发,跳了出来大吼道:“要抓抓我!和我家老爷无关!顺天府乡试的事,我家老爷什么都不知道,全是我和浦安联手干的,考生送的银子,也是我一个人收的!”
&esp;&esp;“啥?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esp;&esp;景寿更晕菜了,柏中堂和鬼子六隐约觉得情况不对间,那边桂良则已经在几个御前侍卫的捆绑下被拖进了后花园,挣扎着大吼大叫的嚷嚷,“景大人,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围我的府邸,为什么要拿我?”
&esp;&esp;“奉旨!”
&esp;&esp;景寿这才亮出手里的黄金令箭,大声说出自己的真正来意,道:“皇上口谕,着领侍卫内大臣景寿立即拘捕恭亲王奕訢及东阁大学士桂良,押入内廷受审!钦此!”
&esp;&esp;大声说罢,景寿这才一挥手,又大声说了一句,“王爷,对不起了!”
&esp;&esp;话音未落,早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御前侍卫冲了上来按住鬼子六,拿出随身带来的黄色绫带把鬼子六捆了一个结实。鬼子六和桂良一起张口结舌间,柏葰和靳祥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柏中堂和靳祥无比震惊的同时惊叫道:“不是抓我们?!”
&esp;&esp;“的确不是抓你们。”
&esp;&esp;景寿老实点头,又无比好奇的问道:“但是柏中堂,下官有几点不解?刚才你怎么跪在恭王爷的面前,似乎还在哭泣?还有,刚才你这位高仆,叫嚷什么顺天府乡试,还有什么浦安和考生送的银子,这又是什么意思?”
&esp;&esp;不打自招的柏中堂和靳祥一起傻眼了,半晌都回答不出一句话一个字,那边景寿却迅速醒悟了过来,笑道:“搂草打兔子,柏中堂,这次看来下官的运气不错,要立双份功劳了。来了,给我把柏中堂的这位高仆拿下!”
&esp;&esp;侍卫答应,又有几个侍卫扑了上去,七手八脚把已经尿了裤裆的靳祥拿下,那边的柏中堂却垂死挣扎,嚷嚷道:“景寿,你为什么要拿我的家奴?他犯了什么罪?你用什么罪名拿下?!”
&esp;&esp;“这个时候和恭王爷在一起的,我都有理由怀疑参与谋反,都有权力拿下!包括你柏中堂在内!”景寿傲然答道:“柏中堂你如果不服气,到了皇上面前,只管告我越权就是了!”
&esp;&esp;“参与谋反?!”
&esp;&esp;柏中堂差点没晕过去,然而即便没有晕过去,柏中堂却还是和另一边已经被拿下的桂良桂中堂一起,口角边都吐出了白色泡沫,脑海里更是彻底一片空白——参与谋反这条重罪,可不是什么流放新疆宁古塔那么简单!
&esp;&esp;“我谋反?”鬼子六也醒了神来,疯狂大吼道:“谁说我谋反?谁说我谋反?证据在那?证人在那?”
&esp;&esp;“王爷恕罪,这些问题,你还是见到了皇上再问吧。”
&esp;&esp;景寿微笑挥挥手,示意侍卫把几近疯狂的鬼子六押走,又微笑着对柏葰说道:“柏中堂,下官劝你一句,最好也随我进宫走一趟。不然的话,就凭你刚才跪在恭王爷面前这点,下官就有理由让侍卫直接请你进宫。”
&esp;&esp;听到景寿这话,三魂吓飞了六魄的柏葰当然没了多余选择,只能是乖乖的在侍卫监视下随着景寿进宫拜见咸丰大帝,然而更让桂良和柏葰等人魂飞魄散的还在后面,当他们来到紫禁城门前时,第一反应就是值夜侍卫的多了不止一倍!而再接着,皇宫之中,还在深夜里敲响了景阳钟,召唤在京百官连夜进宫召开朝会!
&esp;&esp;“连景阳钟都敲了?恭王爷啊,奴才这次真是被你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