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怀疑大腿子能力的意?思,只是他记得九年一直围着?卿白忙前?忙后忙完吃食忙洗漱根本?没出过门吧?
卿白扬了?扬还沾着?点水汽的爪子,以疑问侧面回答了?戚小胖的问题:“又是感应到的?”
九年点头:“这家农家乐不大,人气却盛,这栋楼的确只有这间房没住人。”
不知为什?么,听到九年说那些房间里其实都有人时戚小胖居然觉得比他之前?以为没人还要让人瘆得慌。这会儿并不算很?晚,农家乐的住宿条件虽然简单但水电等基础供应还是到位的,热水24小时随时可用,每张床的床头都有插座,那些房间没道理一点声?响一点光也没有啊……乌漆嘛黑的,他们在房间里能做什?么?
总不能是养精蓄锐好天亮进山和猴搏斗吧?
戚小胖被?自己的想象吓出了?一手臂鸡皮疙瘩,连忙疯狂摇头,试图把脑海里‘人猴大战’的鬼畜画面清理掉。
摇到头晕眼花终于?好不容易要摇出去了?,他卿哥却突然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人气盛……你确定都是‘正常人’?”
戚小胖脖子一顿,什?么叫正常人?
……他们这样的,算正常人吗?
九年没有立即回答,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是也在思考‘正常’的定义与范畴,还是在加强感应。
再开口时他的语气带了?点不确定,用词十分刺激:“都活着?。”
戚小胖眼眶都瞪酸了?,合着?在这位眼里,只要是活着?的就算是正常人吗?
“抱歉,”九年还有点惭愧的样子,“能力有限,我只能感应到活人身上的阳气与‘死人’或鬼魂身上的阴气,更多的,须得见面才能判断。”
也是,‘保安’只要能打?就行,管他活的死的正常的不正常的,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伪装都是花里胡哨……卿白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笑着?道:“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不用当真?。”
“对啊对啊!”戚小胖最见不得优秀的人妄自菲薄,“能感应到有没有人已经很?厉害了?!要是连他们的具体情况在做什?么都知道,说实话,这能力就多少有点变态了?,尤其这夜深人静的……你们说是吧?”
卿白:“……”
九年:“……”
戚小胖一开口,什?么氛围也没了?,这一间房三张床,再聊下去估计也只会发?展成群口相声?。
卿白面无表情往后一躺:“早点休息。”
戚小胖虽然还是觉得有点瘆得慌,但抱着?毛绒绒暖乎乎的狗崽也不是不能忍……还好他下手够快,抢先占据了?中间床位,左边和尚右边大佬怀里还有个辟邪萌物,安全?感爆棚!
卿白原本?还有点不自在,虽然这些日子也算天天和九年‘同床共枕’,但那都是在自己卧室,是私人空间,这么‘大庭广众众目睽睽’还是头一遭……然而下一秒雪白的床单上便?多了?一团黑色,九年变回了?黑猫形态。
同床共枕瞬间变成猫猫贴贴。
那点不自在也在柔顺蓬松的猫毛接触中烟消云散……算了?,即便?九年以人形上床,他也还是一副猫咪模样,只是从‘人宠’共眠变成猫猫贴贴,这样一想,猫和猫看起来还更加和谐,至少是同类,虽然他俩都不是真?猫。
想着?想着?,卿白便?有些迷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乡下的夜晚说不上来到底是安静还是不安静,说它安静,虫鸣此起彼伏风声?簌簌不绝,可若说它不安静,那么细微琐碎的虫鸣、那么无踪无际的风声?又近在耳旁……好在并不吵闹。
不知睡了?多久,卿白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好像听到了?一阵……呜咽狗叫。
还伴随着?锁链吱嘎碰撞声?。
床边的窗户是扇大大的推拉窗,卿白记得这窗户虽然远远对着?樗山,但房后是个三层楼高小山坡,农家乐依坡而建,两者离得极近,从窗里伸手几乎能够到坡上树木的枝叶。
耳边呜咽狗叫声?声?不停,可怜极了?,同房甚至同床之人却没有丝毫反应,卿白转头,直直对上窗外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
夜里的樗山是片巨大的阴影,而窗外树枝上,蹲着?一团小小的黑影。
一二三木头人
卿白眼睛一眨不眨的与窗外黑影四?目相对, 四?肢沉重凝滞,呼吸缓慢艰涩,谁也没有动作, 就像是在玩木头人游戏, 谁先动谁就输了。
耳边的狗叫呜咽也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只剩一点难以?为继的气音,就在卿白?疑心?那狗快要咽气时, 蹲在树杈上的黑影终于动了, 夜色深沉, 卿白只能根据它眼睛的绿光来判断它的动作, 那道影子像是低头在看什么, 有什么条状物体晃了一下?,下?一秒黑影便不见踪迹, 只余树影婆娑。
……这木头人的游戏,他赢了。
卿白?正要松一口气,突然听到一声遥远而沉闷的钟声, 窗外的黑暗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