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换一个地儿戳吗?人都快戳傻了。”
抱怨过后,又笑得惊喜道:“大娘子,您说王爷如今有了别的花魁,是不是就想不起我来了?我是不是可换回身份来了?”
柳大娘子心里说不好,思索片刻后,谨慎道:“还是再等等吧,等灵风戏社的名头打出去了,大多数人都不再提起百花楼,也不再提起凤舞姑娘了,你再换回来也不迟,如今就老老实实待在幕后,千万别再出去显眼了。”
苏云绕也是这样打算的,心里不再揣着事,思维便也清晰了不少,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就穿出来一个歪扭扭的铜钱剑,再拆了重穿,可不就更有经验了么。
经过两位“大股东”的一致意见,灵风戏社开张的时间最终定在了四月初八,同样也是黄道吉日。
苏云绕解决了一桩心事,下午回到家时,见他大哥又在书房里默写漕司卷宗,另一桩心事又浮上心头。
姑父和姑母他们都不在,前段时间将杏花村的宅院收拾干净后,又去木匠作坊那里定制家具去了。
苏云绕凑到他大哥身边,一边假模假样地帮着磨墨,一边好奇道:“哥,你之前默写的那些卷宗,都送到哪里去了?”
刘文轩半点也不想跟他透话,只敷衍道:“送到该送到的地方去了。”
实际上刘文轩是通过沈知孝的手,将卷宗账册送到了知府大人手里,至于知府大人又会送到哪里?刘文轩暂时猜不出来,只知道有人在秘密清查漕司卷宗,那人的地位绝对比沈知府要高!
苏云绕见他大哥瞒着不说,又继续挑重点道:“哥,你之前不是发现了一些不可说的秘密么,你把那些秘密说给让你默写卷宗的人听了么?”
这话问得实在绕口,主要是因为苏云绕自己也是云里雾里,既不知道那秘密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看那卷宗?
当然,这些其实都不重要,苏云绕只关心自家大哥有没有被牵扯进去。
刘文轩落下最后一笔,难得没有敷衍道:“没说,不过那紧要之处,我都刻意换了几笔笔迹,希望背后查案之人,能看得出来吧。”
苏云绕偷瞄看了一眼桌上刚默写出来的几篇卷宗,工工整整的馆阁体,字迹就跟打印出来的一样,谁能看得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笔迹藏锋
四月天, 气温慢慢升高,王府水榭里琵琶声阵阵,抑扬婉转的女声正唱着《蝶恋花》。
柴珃慢悠悠地往小鹩哥的嘴里塞着剥好了的葵花籽, 空耳走神, 其实也没听得进去多少。
待一曲终了,柴珃没甚兴致地给玉九思使了个眼色。
玉九思心领神会, 客气地将灵缈姑娘请出水榭,又派了护卫送她回潇湘馆。
灵缈姑娘起身时, 深情又留恋地瞧了瑞王一眼,却没得到半点回应, 眼里顿时升起几分不甘愿来。
小鹩哥嘴里的葵花籽还没来得及吞,见主子还要再喂,忙呸了一声, 扑腾着翅膀惊叫唤:“够了, 够了!撑死鸟啦, 撑死鸟啦!”
玉九思折返回来, 刚巧听了这话, 笑着夸那鹩哥道:“真跟成了精一样。”
鹩哥转溜着绿豆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狐狸精, 狐狸精, 和尚飞啦, 和尚的鸟也飞啦!”
玉九思弹了鸟嘴一下,这蠢鹩哥, 实在是嘴太贱了!
柴珃冷着脸将葵花籽扔到瓷盘里, 闷声嫌弃道:“人跟鸟一样,算计太精了就是麻烦。”
玉九思知道自家王爷所指何事,笑得有些幸灾乐祸道:“还得是凤舞姑娘麻烦少, 王爷想要听曲,她就只吹曲,想要看舞,她就只跳舞,给钱也直接拿着,从来都是银货两讫,只有嫌王爷抠搜的时候,却绝不会说一些不图钱财,只求王爷怜惜之类的矫情话。”
柴珃想到那根木头一样,却又见钱眼开的花魁,可不就是点一下,她才动一下么,原本还嫌她不够机灵,如今才发现,太机灵了也招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