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扔了进去。
站稳脚的花无凝愠怒抬眸,却看见朝辞啼逼近在身前,那双丹凤眼中云集翻涌着千丝万缕说不尽道不明的情愫。
他低哑着声音开口,“你跟胡旋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叫你小妻?”
似是在强忍着不知名的情感,朝辞啼双眼一瞬不瞬,盯着花无凝的眼,似想从中窥探出他想要的东西。
花无凝却冷哼一声,也不回答朝辞啼的问语,迎着朝辞啼的目光,最后缓慢地看向帐中其他之地。
“不许看其他地方,”朝辞啼把着花无凝的双肩,强行让人看着自己,他眸中墨色翻腾,捏着花无凝的肩都无意识地用上了力,“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朝辞啼!”花无凝吃痛挥开了朝辞啼的双手,将他这副阴云密布,失了平日里从容淡然的模样看入,心中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意,唇角勾起,巧笑嫣然地回道:“我跟他是何关系,你听不明白?”
“正如他所说,我与他有过婚约。”花无凝睨着朝辞啼,语速极慢却将每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什么时候的事?”朝辞啼喉结滚动,他凝视着花无凝的面容,骨指一寸一寸捏紧,“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花无凝悠然而语,她明明是仰视着朝辞啼,却硬生生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度。
“你在骗我。”朝辞啼粲然一笑,可这笑不似之前那般意味不明,也不是揶揄戏谑,更没有往常的惬意,有的只有强撑与固执。
“我何须骗你。”花无凝忽而收起了清风闲适之态,变得正经无比,“我与他八年前就订过婚约,我爹亲自订的,你不是一直想找那个与镇国公府相交的异人吗?就是胡旋的人。”
“呵。”
朝辞啼听闻后,眼中似有光影破碎,薄唇轻启,嘶哑着声,“所以之前将我引诱而去的计谋,你也是知道的,是吗?”
“是。”花无凝停顿一瞬,不作隐瞒直截了当应了他的话。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朝辞啼双眸泛点猩红,他气息不稳地问道。
花无凝沉默住,不应不答,眸光几度浮沉起落,似在思索又好似被惊住。
她好像从未见过朝辞啼这副模样…
“就这么容不下我吗?”得不到回答朝辞啼眼尾更红了一层,他低吼出声,埋怨又委屈,愤怒又无措,“柳蘅可以,胡旋也可以,甚至是唐允维那种人都可以入你的眼。”
“怎么到了我…就不行了?”朝辞啼红着眼,活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困兽,未有办法挣脱束缚,只能步步紧逼,声声哀求眼前之人,给予他怜悯。
他一步一步上前,花无凝便一步一步后退,直至小腿碰到了凳子,她往旁边一看,是一张小桌。
身后的凳子卡得她无法再退,她仰头再望进朝辞啼那双猩红了的眼,哑然失声,不知如何答话。
“你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朝辞啼手掌放在桌面上,上面爆起一条条青筋,凤眸却锁在花无凝身上。
轻柔哄劝依旧得不到一点回应,朝辞啼低低笑出声,眼尾因泛红与眼中癫狂之色交织,衬得瑰丽无比。
“咔嚓!!!”
旁边的桌子被朝辞啼猛得震碎,他抓着花无凝的衣裳,“唐允维只想利用你,柳蘅是个毫无用处的人,胡旋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小姐,你不该识人不清!”
“朝辞啼你…”花无凝被突然炸开的桌子吓了一跳,又被朝辞啼拉住了衣裳,失态的朝辞啼让花无凝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何种话来反驳。
心中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花无凝狠狠喘气却喘不过来,思绪陡然绞在了一起,愈来愈凌乱,她想找出一缕丝,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你不该的…”朝辞啼呢喃细语,眼睫颤抖着,竟然是将此前冒出来的癫狂之色压了下去,声音轻到像是拂叶点水一样,没有留下丝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