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没走?多久他就又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叽里咕噜地问个不停,好像有一百个问题要问。
诸如“斯塔克先生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斯塔克先生是不是曾经?关注过?我?”、“所以fre是谁你知道?吗?”这样的问题, 维吉尔一心二用, 埋头做着他的新战衣, 还时不时抽出空来?回答一下他的问题。
后来?彼得似乎觉得自己一个劲地打扰别人的行为不太好,又窝在化?学实验台前准备继续改造自己的蛛丝发射器。
维吉尔设置好程序让机械臂进行大部?分粗糙部?分的组装, 把刚拿到手的血样送去化?验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继续读之前没读完的分析报告。
他看了一眼另外一边的组装进度,把菲德尔的主程序拽了过?来?帮忙构建基因组模型,留了个子程序在那边。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维吉尔, ”菲德尔出声?, “战衣的组装和基因序列的分析都需要很复杂的运算过?程,你大可一项一项的完成,这些都并?不急于一时。”
“我记得你的程序足以支持你同时运行多个大型复杂运算, 菲德尔,但如果这样会让你觉得劳累的话,请先帮我过?来?排列基因组吧,这件事情或许更为急迫。”
血样的分析指标正一项一项地显示在屏幕上, 维吉尔在桌子上摸了一阵没找到东西?,转动座椅从身后的抽屉里找出空白演算纸记录几项异常数据。
“我当然可以,亲爱的维吉尔, ”菲德尔语调平静而包容地回答他,“但我希望你记得的是——无论你的身体机能再如何强悍,你也只是个人类, 长?时间超高强度的工作对?一个还在发育时期的青少年来?说还是太过?费劲,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他又一次地强调,却只让维吉尔陷入沉默。
菲德尔不能理解为什么?维吉尔总是很急切,但其实维吉尔自己也不能理解。
只是冥冥之中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就仿佛这个世界已?经?摇摇欲坠。
“彼得?”他只是呼唤道?,感知到彼得投来?的视线时偏了偏头,“我想你的战衣完成时间或许得推迟几天,你会介意吗?”
“当然!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做完都可以!你是遇见什么?麻烦是要处理了吗?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他关切地问。
“只是手头事情比较多而已?,”维吉尔宽慰道?,“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也能自己去试试,这会是一次非凡的体验,不是吗?”
彼得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蛛丝发射器,充满遗憾地看向?刚动工没几分钟就停下的制造台。
“……我得先改造完我的蛛丝发射器。”
他语调沉重地宣布了这一噩耗,愁眉苦脸地蹲在工作台前。
维吉尔被他的反应逗得笑了一下,碧蓝色的眼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彼得恰好看过?来?,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可是个大工程,”他笑着说,“过?几天可都有你忙活的。”
彼得看着他的笑,后知后觉地别过?眼,半晌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红了耳根,低着头研究自己的发射器,闷闷地应了一声?。
重新埋头研究的维吉尔虽然一直深陷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却也没忘了自己跟佩珀说过?什么?,一点五十九踩点送走?彼得后画了个传送门直接到了别墅客厅。
“欢迎,维吉尔。”智能管家的声?音适时响起,似乎还带着点笑意,“这可真是炫酷的魔法。”
别墅里还没来?得及启动的防御措施弹出到一半又被他按回去,维吉尔这时候没刻意控制自己的超级听力,能清楚地听见机械运转的声?音,只能歉意地笑了笑。
“我很抱歉,”他站在触控面板旁,听着地下工作室传来?的金属焊接的声?音,“但恐怕你必须习惯我这样赶路——斯塔克先生还没睡吗?”
眼前的面板亮了亮,通往工作室的楼梯出现在他面前。
“我会尽力尝试的,”他彬彬有礼地回答,“sir还在工作室里忙,佩珀女士已?经?来?劝过?一次了,你要试试吗?相关区域权限已?全?部?解锁,这栋别墅对?你没有秘密,维吉尔。”
维吉尔有些愕然,片刻后又笑了起来?。
“thank you”
他柔下声?音,食指与面板上闪动的指纹标志相触碰。
“i feel you,”他闭上眼,眼前闪过?交织奔涌的数据流,一刻也未曾停歇,“你拥有庞大而温柔的数据流。”
他再次睁开眼,随着手指的移动在空中舞出淡蓝色的光点,最终汇聚成一片呼吸着的数据海。
“这很美,”维吉尔毫不吝啬地称赞,“我猜的果然没错,斯塔克先生和你——从来都是相互成就。”
那些莹蓝色的代码交织错落,编译程序与运算指令密密麻麻地组合成肉眼可见的数据流,闪烁成关灯后起伏的一片海,最后扭曲变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