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消息还未传开,镇上的物价还算是平常,提的价的不高,人也不怎么多。
沈云清跟着季淮问了几家,价格有贵有贱,涨的快的都是些穿戴布料和米面。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兴河村有山有水,还快到了热时候,山里吃的东西都冒了出来,因此不愁吃的菜,两人只打算买点必需品。
季淮去粮行打听了一下,米价一斗涨到了25文,面价涨到了一斗四十文,趁着价还不算特别高,买了十斗米和十斗面,够吃好一阵的了。
留了住址,季淮交了十文钱,托粮行的人把米面送到家去,不然他和沈云清没办法带回去。
家里盐不多了,一包就二十文,沈云清买了两包,肉铺卖的猪肉很新鲜,但现在天头热不好放,两人也只割了两斤,去了九十文。
折腾一上午,沈云清早就饿的不行,见着旁边有包子铺,忙拉着季淮过去。
“你吃什么馅的?”沈云清问。
季淮摇头,“我还不饿。”
沈云清才不信,他都饿得不行,更别说季淮这么大个的汉子。
“快点,吃什么馅的?”沈云清问。
“我不饿,你吃吧。”季淮说。
见着两夫夫在这僵持,包子铺里的老板娘笑呵呵地跟着劝,“吃点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没问出来,沈云清也不恼,直接掏了钱,“老板娘,来两个肉个两个素的。”
肉包子一个三文,素包子一个一文,沈云清将钱交了出去,“一共八文,您数好。”
老板娘很麻利,收了钱立马装上了包子,还特意分开放了两包,递给沈云清,“每包一素一肉,吃好再来。”
沈云清扯着季淮,将油纸包往他怀里一怼,“这是你的,我吃不完。”
说完,“哼”了一声走了,季淮在后面默默跟着,一路回了兴河村。
昨日挖的笋还剩了些,正好买了肉回来,沈云清就琢磨着做一顿竹笋炒肉,昨日吃的笋是清炒的,味道虽不错,但肯定没有带肉香。
沈云清坐在屋檐下剥笋,季淮进屋去放东西,出来就去了后院喂家禽。
沈云清剥了几颗,觉着够吃了就放在一边,去和面,打算蒸馒头。
见着季淮从后院回来,沈云清叫住他,“你去把檐下放着的笋子给娘送去吧。”
林月香这些日子事情多,不一定有功夫去山里挖笋,沈云清便想着给她送些过去。
季淮顿了一下,拎着筐,默默出去了。
沈云清探出头看了一眼,笑了一声,又缩回去和面了。
林月香站在灶房里切菜,听见脚步声,以为是沈云澄回来了,“傻小子又去哪疯玩了,还不过来把火引上。”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沈云澄声音,反而听到一声,“岳母。”
林月香抬头去看,见是季淮来了,手里还拎着个筐,招呼道:“姑爷来了。”
说着又探头去看季淮身后,“宝儿呢?”
安静了一瞬。
“没来。”季淮说。
这倒是稀奇,往日季淮都跟着沈云清过来,从没有自己上门来过。
他将手里的篮子递了过去,“他在家做饭,让我送点笋子过来。”
林月香接过一看,果然是一篮子春笋,还新鲜着呢。
林月香找了个筐将笋子倒了进去,把篮子还给季淮,“进屋喝杯水吧?”
季淮接过篮子,“不了,宝儿还在家等着呢。”
“岳母,我先走了。”
说完,脚步加快离开了沈家院子。
林月香摇头叹道:“这孩子,老娘有那么可怕吗?”
沈云清正在灶房里切笋片,听见动静抬头看,只见一个黑影嗖嗖进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沈云清问。
季淮将篮子放在灶房门口,干巴巴道:“还好吧。”
“娘也在家做饭呢吧?”沈云清问。
“嗯。”
“爹和幺儿在不在?”
“……不知道。”
沈云清笑了,他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季淮也知道沈云清是故意打趣他,连忙找事转移话题,“我烧火?”
沈云清低头看了一眼,“不用,木头火,扛烧,再填火就大了。”
“缸里的水缺不缺?”
“不缺,今早新打的。”
沈云清捡了碗筷出来,走过去塞到季淮手里,“行了,这没什么事,你回去待会儿,一会儿就开饭了。”
季淮拿着碗筷走了,沈云清笑了一声。
他将切好的笋片放在一旁,从买的肉上切下来一块,买的肉连肥带瘦,被沈云清切成一片片的,炒出来一定香极了。
觉着面发的差不多了,沈云清将箅子在锅上,掀开盖在面盆上的盖帘,把面团成一个个拳头大小的面剂子放在箅子上再盖上锅盖蒸。
估摸着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