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
宁书禾淡淡笑了笑:“您随意就好。”
周颖问她:“你最近……和祈年还有联系吗?”
宁书禾摇头。
“祈年最近在东城……爷爷去世了也不能……”
“嫂嫂。”宁书禾出声打断她,并没有留什么体面,“您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周颖看着她,沉默片刻,转了话题:“我听祈年说,你并不是自愿和傅修辞结婚。”
宁书禾觉得莫名,歪了歪头:“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那天祈年的车是怎么被撞的,你和傅修辞之间……那些不愉快,他都跟我说了。”周颖仿佛笑她现在还装傻,“傅修辞的性子我知道,以前装得再纯良,也掩饰不了本质。”
狼崽子。
宁书禾倒是挺想知道,傅祈年单凭那天在车上的事,是怎么定义她和傅修辞之间的不愉快的。
但她却没说话,只等周颖继续。
“书禾,我就直说了。”周颖看着她,“傅修辞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家人都不谈什么感情,怎么会真心实意对你好?”
“抱歉,我不太明白。”听到这里,宁书禾的态度冷淡极了,反问道,“嫂嫂,您当初选择嫁给大哥是因为他对您好么?”
周颖似乎被万箭攒心般,一下哽住了,颈侧憋得渐渐涨红。
宁书禾不理会她的反应,又继续问:“还是说,当时您同意傅祈年和我的婚事,只是单纯觉得我对他好?”
“宁书禾。”周颖再难维持方才的柔和态度,“你真的觉得自己嫁给傅修辞就高枕无忧了?我们当时同意你和祈年的事的确是出于利益角度考虑,但傅修辞娶你不也是同样的原因吗?你的处境和当时没什么不同。”
傅云霆和傅修辞之间的博弈。
她不过是筹码。
宁书禾怎么会不清楚。
但她和筹码的唯一区别在于,她现在可以决定,是跟着傅修辞一把□□,还是反过来将他一军。
弄不清楚现状的是周颖和傅云霆。
明明是求人,却没有求人的态度。
周颖看她沉默,以为她是被戳中了心事,也不再绕弯子,往后一靠,便直接开门见山:“老爷子一走,估计就没人勒得住傅修辞了,再加上你们宁家、你舅舅许明哲做靠山……傅修辞现在已经疯了。”
宁书禾一怔,倏然间明白过来什么,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祈年被他困在东城,好歹也是长孙,就因为傅修辞,都不能回去参加老爷子的葬礼。”周颖的情绪微微激动起来,“我的公司被查,资金链已经冻结,这十天半个月里就是拿着个人资产往无底洞里填,连带着今天华尚的股东大会,傅修辞就是冲着把云霆——”
宁书禾眉心紧皱,直接打断她毫无意义的控诉:“可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不掺合任何公司的事。”
“我当然知道。”
“那你应该也清楚傅修辞不会因为我改变主意。”
“我不是想让你劝阻他。”
“那你们想干什么?”
“书禾,看在祈年的份儿上,我们商量商量。”沉默一瞬,周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想办法帮你不受损失地和傅修辞离婚,你帮我们……”
宁书禾先一步,定定落下:“——你和傅云霆,想让我帮你们对付傅修辞。”
“是。”周颖倒是坦然,她身体前倾,撑在桌子上,靠得更近了些,“傅修辞准备拉整个傅家下水,逼我们走,一个人独吞,如果傅家真的因为他的冲动倒台,你、宁家也不能独善其身,不论傅家最后结果如何,傅修辞成功与否,和他离婚对你来说都是最优解啊。”
“我明白嫂嫂不辞辛苦来圣彼得堡见我的意思了,不过……你和大哥对我似乎有些误解。”
周颖一顿。
宁书禾的视线始终落在对面的人双目之间:“第一,我没觉得傅修辞是冲动行事,在他年纪小、没有能力的时候被你们排除在外,后来他靠自己有了立锥之地,你们又让他三番五次地替他人做嫁衣,我对傅修辞的了解也不算多,但这些事我还是知道的。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拿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谈什么冲动不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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