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你也好久没回去了吧,要跟我一起走吗?”
说到这个我嘴里的椰子顿时有点发苦,手指熟练地打开聊天软件点开最上面的聊天框,里面的消息还停留在三天前。
这三天都在忙着学校里的事,没有回复凤镜夜的消息,我有点心虚。
“我正在犹豫这件事,春绯和须王下个月在国内订婚,他们邀请我了。”
伊藤爱丽丝事业处于上升期正是愉悦的时候,不介意为她的小股东做一下感情指导,坐直身体:“那不是很好吗?”
她看着黑川一在沙滩椅上半死不活的样子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凑过去拉开她的墨镜:“那位不是天天一日三餐给你发消息,每天分享生活恨不得把自己全都扒拉摊开在你面前了。”
“我看你也不是真的想要和他分开,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我心里烦乱,干脆鼓着腮帮子一口气把椰子喝空,有些犹豫,但又实在想找人倾诉。
我双手撑着腿间身体前倾看向她:“但是我有点担心。”
我顿了一下,警觉地看着她:“先说好我说了你准不笑我。”
“店长。”
伊藤爱丽丝见她终于要吐露心声,连忙正经脸点点头:“你说,我保证不会嘲笑你。”
咸咸的海风吹在身上,我裹紧披在身上的衬衫,吞吞吐吐的说:“倒不是别的原因,你说我都离开五年了对吧。”
沉迷学业无法自拔jpg
“本来也没打算这么长时间不回去,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伊藤爱丽丝想到凤镜夜几年前冷冰冰的眼神,冷静地将她为小一介绍导师这件事压在最深处,眼神怜惜的看着她眼下的黑眼圈:“嗯嗯然后呢。”
“这些年镜夜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和我断开联系超过一天,每天都有很多消息分享他的生活,虽然不让他来找我但隔三差五就会收到他觉得有意思的小礼物……”
我回忆着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这次,自从我赶开题报告忙昏头没回他消息之后,他已经三天没有给我发消息了。”
我眼巴巴的看着她:“你说他不会是不想等我了吧。”
毕竟那可是五年啊。
伊藤爱丽丝被突如其来的狗粮哽住,听过她的烦恼过后沉默下来,随后恶狠狠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噔噔噔来到她身边掌心挤压她的脸。
我被迫抬头口齿不清的说了句话。
她眼里燃着一簇火焰:“你问我要干什么?对一个刚告白失败的人说你的甜蜜日常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我急忙打断她:“我没有!”
“我问了相熟的朋友,他们都说镜夜没事,但他就连我的电话也不接!”
“这么想知道的话你就直接去找他确认啊笨蛋!”
我怔住。
远在美国几百公里开外,发生了相似的对话。
“这三天的消息都落下了。说好的礼物也没有及时送过去,派去的人也没找到她的行踪,你说她是不是终于决定结束了。”
毕竟已经五年了。
前三年是明确拒绝见面,后面连这样的问题都不会回答。
她一直在等他妥协吧。
欧式风格的宽大卧室,除了可怜兮兮靠在墙边的巨大实木双人床之外,还摆放了两张宽大的工作台。
一张桌子上放了一堆文件和电脑,格外简洁。
另一张却走向另一个极端,堆满了与这个房间清冷色调不同的可爱摆件以及包装材料,用来手写贺卡的墨水和纸张更是琳琅满目。
说话的年轻男人站在床边,因为身材消瘦而显得更加挺拔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衬衫,那张脸随着系到领口的手微微仰起,冷白色泽下越发成熟俊美的脸露了出来。
他淡色的薄唇还带着不明显的干裂,显得整个人有些虚弱,但是只要和那双深黑冰冷,总是压抑着什么的凤眸对上,就会知道那只是表象。
那是一个在病中仍然能狠狠撕扯下对手血肉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