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被珍珠轻握着一簇,好奇地瞧着……
夏以臻笑着逗弄她,又倏忽看过来,盛朗看到她捏住珍珠的小手惊喜地晃动,在说“看!爸爸来啦!”珍珠随即像家里养的胖麻雀似的,摇着胳膊扑腾起来。
盛朗轻轻叹笑出来,他抬头看到日光正偏爱地照射着他,而他深爱的人,也满心满眼写着他的名字。他倏然推开车门跑过去,把珍珠抱过来,又在夏以臻全然无备的时候,按着她的后颈狠狠亲了一口。
珍珠正因新鲜的一切咯咯笑着,而在夏以臻满是意外的惊呼里,盛朗握住了那只向他胸口嗔怪着打来的手。
他用力地攥住,笑着,对珍珠畅然说“回家了小蜜糖!”又牵着他的全世界,向一片晖柔的日光里走去……
回到码头,婴儿房已经早早准备好了,阳光最好的一间留给了小珍珠。
她真的很乖,不吐奶也不呛奶,好像天生就知道体谅她妈妈似的,夏以臻睡觉轻,从生下她就让她自己睡小床,进入第四个月,小珍珠已经可以用监控看着,单独睡在一间房了。
晚上九点,哄她玩着玩着就睡着了,中间喂她喝一次奶,她常常眼睛都不睁,早上七点冒尖又一个人醒过来,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玩具转圈儿,边笑边啃小拳头,也不哭闹,直到爸爸妈妈推门进来,她才用力蹬着腿笑。
百岁这天,苏慧深的车一早就先来了。自从夏以臻有了好消息,她的精神愈发好,从前深居简出,现在也常常出门,跟阿玉笑说真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日子竟像是有了盼头。
半路有了儿子,又捡了个宝似的亲孙女,未来很快又有个小家伙会喊自己太奶奶,想到就觉得心生涟漪。
阿玉也说,沈老也总这样念叨,小娃娃一来,这一家子算是蹦进来条大活鱼,原本还想不理世事清闲清闲呢,现在来两个小伙子按着他都按不住,就盼着这白玉似的小姑娘能快点长出牙来,他必要让她尝尝这世间的好滋味。
“这老家伙,我家孩子还喝奶呢!有点手艺不知道卖弄到哪里去了。”
苏慧深笑着,已经坐到小珍珠身边,拿出一只刚找人做好的银雕拨浪鼓,逗着小家伙笑得眼睛都没了,蹬着两条肥美的腿,挥着小手去抓。
苏慧深疼她疼得要命,瞧她躺着玩还不够,又把她抱起来拢在怀里。小珍珠也愿意跟她,苏慧深抱,她从来不哭,一抱她她就跟过去,一颗脑袋还总抬起来好奇地看,拨浪鼓一摇,叮铃叮铃的,珍珠又忙扑腾着去抓,乐此不疲的。
小珍珠没剪过胎发,三个多月,头发已经可以卡上两只宽宽的小发卡了,是个十足精神的小姑娘。
苏慧深整理着她的针织袜,说这孩子是个厉害家伙,情绪稳定随了爸爸,不像她妈妈那么爱哭,但爱热闹的确是随了夏以臻,说不好也长了颗不防人的实心眼。
夏以臻说她小时候说不定也是这样的,怪就怪盛朗总惹她,盛朗笑了声问:“我没见过你就惹上你了?”夏以臻也不说话,挥着珍珠的小拳头说:“你说呢珍珠?爸爸是不是总欺负人?”
珍珠又蹬着腿嘎嘎笑起来了。盛朗敲了夏以臻一下:“拉帮结伙,两个坏蛋。”
夏以臻不以为然:“我们珍珠已经是有自己身份证的小朋友了,也已经能自己睡觉,独立起来了,当然有表决权。”
“身份证办好了?”苏慧深扬起脸,“拿来我瞧瞧。”
“办好啦。”夏以臻去卡包里抽出珍珠的身份证,又掉出两张字条。
盛朗捡起来展开一看,是他曾经留给夏以臻的两张手写纸,一张是放在床头又离奇消失的,一张是放在码头门口的手提袋里的。
盛朗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被夏以臻没收叠起来又塞回去了,开溜之前她还埋怨着说:“你就干这个快!”
盛朗笑出一声,没说话,夏以臻跑去把身份证递给苏慧深说:“办这个证可累死了,她坐不住,后面要有人撑着脑袋,前面还要有人逗着她,不然她老去看她爸,也不知道被喂了什么迷魂汤。”